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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利班制毒贩毒内幕大曝光

2000-02-06 来源:生活时报 本报特约记者 杨教 我有话说

阿富汗被战争毁坏得满目疮痍,但是有一项工作做得比世界上任何国家都“出色”,那就是生产鸦片。

头号鸦片生产国

在阿富汗的楠格哈尔省有一家鸦片处理工厂,每天这家工厂能生产220磅吗啡,而吗啡是毒品海洛因的主要成分。工厂里满是制造鸦片的大木桶,里面的鸦片沸腾着,冒着一串串的泡泡,烟雾缭绕,飘到很远的地方,整个工厂都笼罩在烟雾中。据在那家工厂工作的朱伯说:“不论你喜欢还是不喜欢,反正你每天都得呼吸带有浓浓的鸦片烟雾的空气,由不得你不上瘾。当回到家后,没有了鸦片烟雾的作用,腿和胳膊都很疼,所以不得不吞吃或吸食鸦片以便减轻疼痛。”

朱伯近期到巴基斯坦白沙瓦康复诊所进行了检查,他称该诊所是他的家,因为他时常要到那里去治疗。白沙瓦康复诊所不大,只有20多张床,所以不能满足更多的人前来治疗,目前登记要去接受治疗的人有3000多人。一些鸦片上瘾的人头上都有疤,那是他们用刀子割开的,他们用刀把头皮切开后往伤口上擦海洛因,因为他们认为那个地方离脑子最近,可以能最快地发生作用。

经过20多年的战争,阿富汗被毁坏得不成样子了。阿富汗已无可置疑地成为世界上生产鸦片的头号大国,据联合国估计,阿富汗1999年生产了4600吨鸦片,是1998年产量的两倍,阿富汗生产的鸦片占世界产量的四分之三,而且96%的鸦片产自塔利班控制的地区,已大大超过了著名的毒品生产基地,处于缅甸、老挝和泰国三国之间的金三角。

阿富汗的海洛因主要是销往邻国巴基斯坦,那里有近200万的瘾君子,另外,还销往伊朗、中亚国家和俄罗斯,欧洲所使用的海洛因有90%是产自阿富汗。尽管目前销往美国的海洛因大部分是来自哥伦比亚,可是美国的官员却担心,越来越多的阿富汗毒品今后将会大量涌入美国。

国际社会左右为难

阿富汗的毒品生产现状使华盛顿和其它国家首都的政策制定者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究竟如何与这个国家打交道?塔利班表示愿与国际社会就根除毒品生产和交易的行为进行合作,可是又有谁会信这种话?事实上塔利班的最大财源就是毒品,可以说毒品就是塔利班的命根子,塔利班会轻易放弃吗?

迄今为止,塔利班政府只被三个国家承认,那就是巴基斯坦、沙特阿拉伯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在西方国家的眼中,它是一个“性别歧视”的政府,严厉地束缚妇女,既不让她们工作,也不让她们上学。塔利班还是恐怖分子本·拉登的保护港。

国际社会对塔利班施加了强大压力,但效果并不明显。去年7月,美国中止了与阿富汗的所有的贸易往来,原因是塔利班拒绝交出本·拉登,可是美国的这一招也以失败告终。去年底,联合国又作出了一项决议,冻结了塔利班头目们在海外的所有帐目,并禁止其他国家的客机飞往阿富汗。然而,这些措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塔利班就是不屈服。负责有关制裁事务的塔利班外长瓦基尔·阿默德·穆塔瓦基尔嘲笑地说:“我们决不会把本·拉登交出去,他在这里是自由的,我们就是要向美国挑战。”

塔利班的确有雄厚的资本蔑视美国,因为鸦片交易不但为他们带来了经济上的极大收益,而且还使之有了一个不可多得的政治杠杆。塔利班争辩说,如果他们不再进行鸦片交易的话,联合国就应该承认塔利班为合法政府,而且还应帮助他们找到其他的赚钱途径;但另一方面,塔利班准许鸦片生产,不仅改善了他们控制的地区经济条件,而且还增加了他们渴求的税收,使他们有能力与对手抗争到底。

塔利班:不是我的错

塔利班官方辩解说,生产鸦片的责任不能全推到塔利班的头上,因为早在1996年塔利班把对手赶出去之前的很长时间里,阿富汗就开始种植罂粟了,而且那时罂粟便已成为阿富汗的一景。塔利班政府还说,为了打击毒品生产,他们也制定严厉的法律,不仅明确宣布使用毒品为非法行为,并且还努力毁坏罂粟田并不时地关闭鸦片生产的工厂。

最近,塔利班政府又要求农民把罂粟的种植面积减少30%,同时对罂粟增加了10%的宗教税。可是塔利班政府又认为,罂粟本身并不是毒品,而且用罂粟获取的税收与别的税收比如小麦等没有什么两样,而且他们实在没有更多的资金用于打击种植罂粟的农民。

然而,这只是事实的一半,事实的全部是,塔利班不仅直接从罂粟种植业中得到税收,而且还从海洛因制造厂那里直接获得税收。现在仍住在白沙瓦康复诊所里的朱伯说,他们的工厂把吗啡打包,每公斤就要向塔利班政府交纳55美元的税。在生产旺季,每天上交5500美元的税,而附近地区有20到25个这样的吗啡生产厂。

据在阿富汗为一西方国家从事秘密法律调查工作的代理机构称,阿富汗的犯罪机构、宗教机构和政府机构都与海洛因交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像与稻米和蜂蜜交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样。鸦片交易一般在大的集市上进行,那里是犯罪辛迪加控制的领地。最声名狼藉的一个集市在桑金镇,在塔利班首都坎大哈以西驱车约3个小时。驻伊斯兰堡的联合国反毒品机构的领导人伯纳德·弗拉希说:“桑金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其危险程度是闻名遐迩的,人们都知道那是个进得去出不来的地方。”弗拉希先生曾于十月份冒着生死之险暗访过那个地方,他说,在一条主要街道上和两三条附近的人行道上拥挤着500多家店铺,几乎一半是卖鸦片的,店铺的前面都放着样品,里面有湿的鸦片,装在塑料袋里,还有干的鸦片,压成一大块一大块的饼状,有一个店主说他去年卖了2.8万公斤鸦片,他的总收入高达13.2万美元。

桑金镇还不是阿富汗最危险的地方,比这更危险的地方是阿富汗与伊朗、塔吉克斯坦和巴基斯坦交界的地方,在那里毒品贩运者时常与边境警卫部队发生交火。伊朗在与毒品贸易商的斗争中损失最重,自1983年来,毒品贩卖者共杀死了2650位安全人员。去年11月初,伊朗边境安全人员与一个毒品贩运团伙交火,结果,仅在这一次战斗中就有30多名安全人员死亡。

都是金钱惹的祸

在巴基斯坦,吸食毒品上瘾的人要么互相交火争夺毒品,要么就追随毒品龙头老大,在伊朗,约有100多万吸毒者,最新的数据表明是300万。

尽管阿富汗吸毒者也是一个社会问题,但不如巴基斯坦和伊朗严重,所以阿富汗的罂粟种植者并不是经常看到他们种的鸦片造成人员毒害的后果。曾为中学文学教师现改为种植罂粟的哈兹拉特先生说:“阿富汗是一个贫穷的内陆国,在过去的20年里,土地从来就没有被正确地利用过,学校也无法开课,道路变得越来越差,我们所能拥有的只有鸦片了。”在遥远的德黑兰、巴黎以及其它成千上万的地方,哈兹拉特种植的罂粟正成为别人的恶梦。

日益严重的阿富汗毒品问题的另一个值得注意的方面是,在八十年代,阿富汗的毒品主要是通过巴基斯坦出口到西方国家,如今,可以通过多个渠道,如通过伊朗、波斯湾国家和中亚等多条路线。渠道的增加意味着使用毒品的国家也增加了,吸毒人数同样迅速增加。

早在五十年代,巴基斯坦就准许阿富汗享受通过卡拉奇进口免税商品的权利,如今,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卡车司机通过巴基斯坦、伊朗、中亚、高加索地区和俄罗斯进行大量毒品走私活动。塔利班对这种非法活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塔利班可以向大多数走私者征收大量税收,这是塔利班财政收入的第一大收入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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